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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8/24 1:10:00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白露没想过会再遇见陈夜。

星期三傍晚七点,她正在家里煮泡面,忽然被咋咋呼呼的闺蜜纪媛媛拽出了门:“露露,陪我参加一场创业分享晚宴。”

两人上了车,纪媛媛递过来一个手提袋:“喏,给你准备的衣服。”

白露看了一眼,又是张扬得能惊艳四座的走秀款:“……你能不能给我准备稍微低调点的衣服?”

“知道你不喜欢张扬。”纪媛媛真诚地眨巴眨眼,“但这真的已经是我衣柜里最低调的了。”

行吧。

自己选的闺蜜,能怎么办呢,宠着呗。

“对了。”白露忽然想起来,“你刚刚说干嘛去来着?”

“参加创业分享晚会。”纪媛媛兴致勃勃,眼里亮晶晶的,闪烁着不太寻常的喜悦。

“你参加这玩意儿干嘛?”

通常这种晚宴除了分享创业经验之外,更深一层的目的便是拓展人脉关系。

但纪媛媛是标准的富二代,并不缺钱,也不缺少人脉。

所以这种晚宴对她而言,根本没必要。

“泡男人。”纪媛媛拿出粉饼补妆,将脸上因为吃垃圾食品冒出来的一颗痘遮了个严实,“我看了海报,这场分享晚宴的举办人贼帅,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白露:“……”

她早该想到的。

这祖宗怎么可能干正经事。

晚宴的地点在私人别墅,是一栋占地三百多平的三层别墅,灯光璀璨,门口有两个迎宾服务员。

白露在下车前换了裙子,一身宝蓝色的拖地长裙,称得她皮肤白到发光。纪媛媛又给她化了个妆,配上两只带点复古气息的红宝石耳环,宛如一只发光的孔雀。

她自己穿得则更高调,于是两人一出现,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那个举办人。

晚宴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他正在分享自己的创业经历,感受到人群的骚动,往门口看过来。

白露这些年跟纪媛媛出席了不少晚宴,几乎每一次都是这种爆炸式的出场,早已习惯了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

漫不经心地抬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漆黑的瞳孔。

看得她心里一紧。

陈夜。

他五官彻底张开了,剑眉星目,鼻梁挺括,穿着高定的西装,完美地将健硕的身材呈现出来。肤色比从前稍白了一些,变成浅浅的古铜色,显出一股野性的帅气。

和记忆中那个干瘦卑微的少年截然不同。

当真应了那句老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看,就是那个有点黑的男人。”纪媛媛在一旁说,“是不是很帅?你一会儿帮着我点,我一定要拿下他。”

陈夜还在盯着白露看,黝黑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白露不自然地挪开目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纪媛媛:“这人是我前男友。”

纪媛媛懵了:“啥玩意儿?”

“前男友。”白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不自在,“就大学那会儿,我不是被安排到乡下社会实践吗,就是在那儿遇到的那个。”

“哦……”纪媛媛想起来了,“那个你嫌人家穷,就把人甩了那个?”

“嗯。”

白露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果然,打脸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2

白露和陈夜相遇在年的陈家村。

彼时,白露是被派往乡下卫生室社会实践的女大学生,陈夜是沉默寡言的山野少年。

白露被安排在村里以前的粮站住下,隔壁就是陈夜一家。

他们家的房子因为修路被拆掉,新房子又还没修好,便也暂时在这里住下。

白露初见他是在仲夏夜的傍晚,她在这里睡得不太习惯,蚊子叮咬得她满身包,痒得无法入睡,干脆起来去院子里走走。

谁料一推开门,便撞见少年在院子里用水管冲凉,透明的水从管子里出来,从头往下浇,水流被头发打散,分成好几股往下流,滑过皮肤。

白露都看愣了,忘了退回去,也没敢出来,就这么半探着身子在门口。

陈夜一转身,看到那颗白刷刷的脑袋,吓得手一抖,手里的水管往天上射,洒下来一大片水花。

像下雨了一样。

白露后知后觉地捂住眼睛:“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

陈夜比她更害羞,什么话也没说,赶紧把水关了,拿过一旁的湿衣服就往身上套,也不管身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

但人似乎都是这样,有人进就有人退,有人退就有人进。

陈夜这一害羞,搞得白露就不害羞了,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腹肌呢?”

盛夏夜的风很轻,吹着树叶簌簌地响。

陈夜脸红的像桃子:“嗯。”

白露从台阶上走下来,院子里一片明朗,月光很亮,将远处的小路照得一清二楚,路边草丛茂盛,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忽闪忽闪,像天上的星星。

“那是什么?”白露被那边的光亮吸引了注意力,不再打趣陈夜,“就那个一闪一闪的。”

陈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萤火虫。”

“萤火虫?!”白露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天呐,我还以为这种生物灭绝了,毕竟我活了二十年从来没看到过。”

陈夜偷偷地看向她。

少女穿着白色的睡裙,裙底绣着蕾丝花边,皮肤比月光还白。睡裙下的腿很细,感觉和他的胳膊一样,脚上踩着一双小巧得不行的凉拖。

“能抓吗?”白露忽然回头。

陈夜慌忙移开视线,咽了咽口水:“能。”

“你帮着我一块儿抓吧。”白露兴冲冲地跑回卧室,拿来白天吃了一半的黄桃罐头,“我要抓一罐子萤火虫。”

说着递了一根叉子给他:“当然首先得把罐子腾空。我晚上不吃东西,容易长胖,你帮个忙吧。”

黄桃很甜,果肉细腻,咬起来像吃棉花,但又比棉花厚实一点。

那天晚上,两人真的抓了一整瓶的萤火虫。

然后拧开瓶盖,将它们全都放走。

萤火虫争先恐后地飞出来,在月光下放了一场烟花。

3

因为那晚的萤火虫,两人关系日渐熟络起来。

白露每天从卫生室回来后都会和他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偶尔陈夜会带她去山沟里抓小虾米和螃蟹。

上班的时候,陈夜路过卫生室,也总会进去给她一点山里特有的野外水果。

大部分很酸,但很有滋味,白露就一边酸得直皱脸,一边继续往嘴里塞。

陈夜看到了,沉默了一阵,第二天忽然给她送来了一包冰糖。

村里的小卖部只有白砂糖,没有冰糖。所以只能是他坐车去镇上买的,车费要五块钱,来回十块,比冰糖还要贵一些。

白露从没见他花钱这么大方过,就逗他:“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呀?”

陈夜竟然没有否认。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

白露瞬间就焉巴了,拿着冰糖手足无措:“那啥,我今天要去山上一趟。”

村里的卫生室病人其实不多,因为乡下地势分散,有的人家离卫生室足足有十几公里,所有他们会不定期去入户走访,给一些老人做身体检查。

白露找了借口,很快就开溜了。

她凭着导师前几次带她去的记忆,从树林小径穿了过去,等出了树林,果然看见远处高高的山上有四五户人家错落有致地建在一起。

能看见房子就好找了,她信心满满地顺着被开垦过的小路往上走,结果……迷路了。

白露绕了好几圈,发现自己还是在半山腰时,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心想这村里的路是真的复杂。

一条小径走着走着上下分了两条道,明明看着是往上的路,结果走着走着竟然到下边儿去了,等她遇到第二个路口,因为第一个路口的经验,便往朝下的路口走,然后,她就真的又走回半山坡了。

……

白露乏了。

她倚靠着树休息了一会儿,又试探着往山上去这回终于让她走出去了。不过不是走的正道,而是直接翻了几个小坎,自己闯了一条路出来。

她拿着体检器材一一为几位老人检测了一下身体各项特征,又留了一些常用的感冒药胃药之类的,这才往山下去。

此时接近七点,天色已晚,太阳落到山头,准备落下。

天边还有最后一点余晖。

在山顶能完整地看到卫生室的方位,白露稍微记了一下位置,便往山下去。

她算是走出经验来了,不熟就干脆不跟着路走了,直接跟着方位走,走到没路了就直接跳过去,实在跳不过去的就往旁边找找路,最后再绕回去就行。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白露下山又迷了路。

她记得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大的悬崖,怎么走着走着,面前忽然就没路了,直接一片断崖式悬崖在她脚下出现,她差点没给一脚踩空摔下去。

“看来下次还是得跟老林他们一起来。”白露对着已经落下山的太阳摇头叹气,而后赶紧趁还能看见回头另寻出路。

太阳落山后的明暗其实是不太好分辨的,人一直行走,不停地看着路,一点点适应越来越昏暗的光线,其实不太能察觉出来天黑了。

通常只会在某一瞬间,眨个眼的功夫,忽然发现四周夜色浓郁,明白天彻底黑了下来。

白露也是这样。

明明上一秒还觉得天色不算晚,结果只是埋头抠了下脚肚上被刺藤刮出血的伤口,一抬头却发现四下漆黑。

不敢再走动,她忙打电话给导师求救:“老林,救命啊。”

那边导师也刚会诊完回到卫生室,没看到她人,正准备打电话问她人去哪儿了,就接到她的电话。

开口就是救命,给他吓得不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夜色是真的太黑了,树影重叠,张牙舞爪,让人害怕。白露后背贴着树干,飞快地说:“我迷路了。”

而后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方位。

导师一边召集人上山,一边提醒她别玩手机,保持电量充足。

白露应下来,挂断电话,就那么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里终于传来人踩在树枝上的声音。清脆的响声在黑夜里显得渗人,却又带着希望。

白露连忙大喊:“有人吗?我在这儿!”

“白露?”

听不清是从什么方位传来的,但白露认出来这是陈夜的声音。

两人不断交流着,直到声音越来越近,陈夜出现在下方的小路上。

他肩上背着捆柴,背有些佝偻,抬头看她:“你怎么跑上面去了?”

白露:“我也不知道……”

陈夜告诉她,那儿是断路,走不出去,要出来只能先原路返回。

白露一路跳着下来的,哪里能走就往哪儿跳,根本记不得是怎么下来的,没法原路返回。

“那你,”陈夜将背上的柴解下来,丢在一旁,朝岩壁走了走,“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白露吓得魂都没了:“这儿好高!”

“不高的。”陈夜耐心解释,“只是因为你站着,所以看着很高,不信你蹲下来看看?”

白露将信将疑地蹲下身子,发现确实矮了不少。

“那你接着我啊。”她说。

而后在陈夜准备好,示意她跳时,终身一跃。

心跳极速增加,身体短暂的失重,而后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白露没想到陈夜的双手竟然这么有力,她落下来时很稳,一瞬间被极强烈的安全感笼罩,刚才在半空中的害怕也都消散殆尽。

她跳下来的距离还是高的,重力和高度加起来让他应付得有些吃力,摇摇晃晃两下,最终还是摔在地上。

但他很迅速地躺在地上,用胳膊护着她。

天旋地转的脑子停止转动的那一刻,白露忽然听到一阵强烈的心跳声。

好像是陈夜的。

她趴在他身上,抬起头,认真地去看他的眼睛。

黑色的环境里,那双眼闪烁着细微的光。

他哑声喊她:“白露,起来。”

白露却不想,伸手去摸他的眉骨。

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和人谈恋爱。

她觉得谈恋爱很麻烦,要一点点去了解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将他加入自己的生活中。需要照顾他的情绪,迎合他的时间,自己的生活会被搅得很乱。

就像走路,两个人绑在一起走,总是会比独自走要慢一些的。

但那一刻,她感受着身下的温暖,和他振聋发聩的心跳声。

忽然想放肆地谈一场恋爱。

慢也好,磕磕绊绊也好。

她都愿意接受。

她想试一试。

“陈夜。”白露在黑夜里摸上他的唇,“你成年了吗?”

这个问题问得陈夜猝不及防,他探寻地看向她眼睛,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被她碰到的嘴唇很痒。

他呼出的气息越来越重。

“19了。”他说。

“那做我男朋友吧。”白露看着他。

他难以置信,喉结滚动好几下,才说出一个完整的字:“好。”

4

“露露,露露。”

白露正陷在回忆里,忽然被连续喊了好几声,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纪媛媛:“怎么了?”

“刚刚有人提问。”纪媛媛小声凑到她耳边,“问陈夜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哎。”

“哦。”白露点头。

“你怎么这么冷淡啊!”纪媛媛疑惑地看着她,“又帅又有钱,这种回头草完全可以吃啊!这要是不是你前男友,我早就上了,这可是一把已经发光的潜力股啊。”

纪媛媛拍拍她的肩膀:“且得且珍惜,姐们儿。”

“我觉得,比起旧情复燃,他更想打死我。”

白露又记得两人分手那会儿。

他们谈恋爱才没多久,大概两个月左右,她就结束了社会实践活动,要回学校了。

白露先发制人,问陈夜:“我要走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可以参加成人高考。”陈夜看着她,“我会去找你的。”

白露却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从一开始,她跟他谈恋爱,想的就是短暂的恋爱。就当是出来散心碰到的露水情缘,遇到了就享受这一阵,而后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

因为她一直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

她曾经是真的嫌弃他穷。

他身在这穷山僻壤里,最高学历不过高中,将来等她到了结婚年龄,他连娶她的彩礼钱都拿不出,办个像样的婚礼都费劲。

又假设她不在乎这些,顶着反对声结婚。三五年后,有了一个小孩,小孩又因为他的存在,要比别人落后多少起步点呢?

白露不是那种恋爱至上的人,相反,她一直活的很现实。

小时候父母对她的教育就是以成绩来决定她的零花钱,用奖状来决定她在家庭事宜中的决定权。

她可以凭借努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玩具、游戏、零食,只要她能拿的出足以匹敌的成绩。

所以从小到大,父母从来不督导她学习,她也会自己安排规划时间。她喜欢玩游戏,但会为了以后也能玩游戏,克制自己,玩一会儿就更卖力地去学习。

她并不反对父母的教育方式,因为现在的她各方面都很优异,许多人都很欣赏她。她有足够的底牌,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生活方式,以及人。

白露觉得自己就像在狂风中行走的人。

风很大,她因为这些风走得有些累,也想过是不是要随风远去,但一想到如果仍由它胡乱飘,也许会飘到臭水沟里,也许会飘到贫瘠的沙漠里,她就觉得,还是要迎着风往前走才行。

玩具是这阵风,游戏是这阵风,零食是这阵风。

陈夜也是这阵风。

白露路见他,与他缠绵过一阵,便不会允许自己同他一起奔赴不确定的未来。

所以……白露觉得陈夜应该不会很想再见到她这种无情无义,趋利避害的人。

“可是,他朝你走来了哎。”纪媛媛说。

白露抬头一看,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果然正朝她们俩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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