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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 4:55:00
深深地叹一口气。开始写下我这一日的林林总总。1.不记得——闹钟有响否,好像是——九点半起的床。记忆这东西,就像一块大饼,度过着、被啃食着,到了躺床上这个时刻,已经啃噬的差不多了。由空到空。太宰治疑惑女人度过一夜可以像重生一样感受新鲜的日出,忘记昨晚与之同床共枕的那个人,我也疑惑“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奇存在。或许是大脑容量太有限,不得不加紧速度更快清理吧。2.又翻了一遍《海边的卡夫卡》,啊,第三遍。这一遍依旧是快速的扫视,用红笔划出里面吸引我的文字,整个过程就像是某种过滤分拣。机械而依旧费脑。这不,划完一整本,六百页,我的大脑又开始隐隐发胀微痛了。晚上喝了一杯盖咖啡,大脑神经被有效麻痹一番,脑袋里面明显沉沉的,就像肩部放松一般,往下坠。于是,扫验文字的眼睛便不能集中了,恍了神般要发呆。这种情况又舍不得让自己好不容易休息的大脑继续凝聚,便以更大的灵感去捕捉书中有感觉的文字。是的,这个时候用上了感应,即“看对眼”。恋人能成为恋人,抛除其他非感情因素,多数因为“看对眼”。人与文字也是。同频的东西,互相需要的东西,也总是可以跨越一切的相遇相识,然后如樱花落地般悄然与来处重逢。“好像哪里见过”“嗯,熟悉的感觉”“呀,这个是我想找的”挂名“缘分”——不过是捡拾自己的遗落,或者发现那个起点并毫不犹豫拥入那个怀抱。本就是这样啊。3.看《人间失格》时,我不时脸部显露各种奇怪的表情。最后总结出一句“这样的人活着的确辛苦”。是啊,这样的人的确辛苦,活得每一日都是在地狱里。地狱在哪里,在自己心里,在我们每个人的欲望里。活着因为欲望,吃喝拉撒情爱嗔痴恨,得到如登天堂,下一秒就是永恒的地狱。所以,得到所获得的痛苦远比失去多,当然,如果紧抓不放,也属于得到的痛苦归属。我是这样认为。还继续说太宰治。看他的后面文章,他一直拿自己开玩笑,把美与丑摆在桌面上,给自己脸上涂抹小丑的古怪面妆,让这个小丑在各种境况中跌倒摔跤,然后看他的笑话,并且心中深深地遗弃他且可怜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拿着一个亿直接烧掉,然后扒光衣服跳入这火坑,并且为之狂欢。这样的情感的确是某些人内心的真实面。但,某某已经学会了深刻的伪装,像一棵松树一样,管他是寒冷还是火热,就这样让这巨大的悲伤淹没内心,眼睛还要一直盯着东方,至少,至少啊——有太阳的时候还是温暖的。其实静静地看星星也不错。总会过去的,总会过去。4.加缪说,本来要写一个像耶稣那般的一个人物。结果没有实现。但是,《局外人》中主人公,依旧有着最最最真挚的简单。这简单让人神经放松,心口发热,身体愉快。我想,“真善美”一定有个排序,真实一定要在前。佛家说“直心”,用直心去面对事物,去讲话,去做事,去应对。能达到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要用“直心”。但是,我们有意无意都在说谎。而这种“说谎”,有时并不自觉,或者大多数时候并不自知。孔子说“自知者明”,老子说“知不知,知也”,圣人提出人要自知,恰恰因为我们不自知。不自知又怎么知道不是虚假呢。有时我们对人说“我爱你”,可是爱是什么,好像至今只能用排除法才能讲得更清。但我们依旧在讲爱,不管爱不爱,反正爱了,你看着办。5.下午骑着自行车出门。阳光非常好,温暖柔和橙黄泛砖红,斜斜地照在广阔的麦田上;树的影子拉长了印在麦苗的青青上;时间的叹息就这样深深长长的落实在大地上。一切都静静地。只有我,随着车子上一起一伏,一呼一吸,却是跟不上影子的频率。我被安静虚浮起来,做了一个太空人。我在地球上,又似乎超脱了宇宙。我的深思飘向了哪里,身体化为万物。汽车的笛声响起,唤回了我的灵魂,也使我的肉体重新凝合。顺着这与我平行的南风,被它推着往北走,去向哪里不知。我叹了一声气,长长的一声气。但终究没有使我与大地契合。我是个漂浮的魂灵。6.记忆裹挟着头痛与我重逢,人物一,人物二,人物三。我的头丝丝的悄悄的隐隐的难过着。我渐渐与我的肉体产生亲密无间的联系,我的第三个我不会再被驱赶出去。即使长夜如斯,即使回忆隐痛,即使命运的掌纹已决定好一个分叉,我都想让我的魂灵及寄宿于此的身体共同去面对。躯壳我满意,大地与阳光也温柔美丽。睁眼阳光,闭眼黑夜。阳光里有金乌鸟,黑夜里有亮晶晶。生死一体,只隔一次闭眼。生死转瞬,只在一次眨眼。眨眼间,沧海桑田,真的有可能。7.再长出一口气,该睡了。晚安。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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