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无所爱,无惧山海沈乐瑶北辰奕
绝症梗古言虐恋男二上位
沈乐瑶没名没分跟在北辰奕身边三年,没名没分,替他更衣梳头,替他守门点灯,却终究不敌那女人一句:我回来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北辰奕有十个时辰都在想,怎么让她离开。可后来……她真的离开,消失。他慌了。
精彩选段:
子时虽过,沈乐瑶仍是习惯性的留了灯,也在心底留了一个期待。
“吱呀”
推门声响起,一袭玄衣的北辰奕夹带着寒风走了进来,沈乐瑶本就畏寒,被风一吹,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但还是快步迎了上去,将男人身上粘着雪碴的大氅退下。
“军机处很忙吗?好些天你都没有回家。”
闻言,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十分敷衍的说道:“最近是比较忙。”
尽有千言万语,此刻也被男人的冷漠给冻结。
沈乐瑶抓着大氅的手紧了紧,也因为凑近,她闻到了上面除了雪的寒气,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
北辰奕为人自律,自省,洁身自好,哪怕是必要的公务应酬,他都不会出入那些风月场所。
而且大氅上沾染的脂粉味道沈乐瑶十分熟悉。
那是沈书瑶喜欢的味道。
北辰奕和沈书瑶的过往,沈乐瑶是知道的,只是三年前,她稀里糊涂的被算计和北辰奕有了肌肤之亲。
之后,北辰奕接她过府,沈书瑶则失望离开。
然而她住进镇国侯府,却没有任何名分,身份尴尬,她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质问他,所以,她只能默默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天晚了,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起。”
压下心底的苦涩,沈乐瑶上前想要为北辰奕宽衣,北辰奕抬手挡下了她的动作,从衣襟内取出一张地契递到沈乐瑶面前,语气冷淡的说道:“这是京郊的庄子,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搬过去。”
沈乐瑶一怔,半天回不过神来,木讷的抬起头与北辰奕对视。
冻住的血液慢慢回暖之后,哪怕心中早已经猜到了有了答案,她仍是不死心的问上一句,“什么意思?”
“书瑶回来了,她才是镇国侯府唯一的女主人,本侯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会引起她的不适,让她烦恼。”
北辰奕回答的十分简洁明了,同时也深深的刺痛了沈乐瑶的心。
三年的过往,三年的真心,到头来终究不过是一场错付。
她在他心里,永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如今正主回来了,她这个替代品就应该识趣的离开是么?
可是,当初被算计后,她从未要求过他负责,他却将她接到了侯府。
她以为他会娶她,会给她一个她渴望已久的家,他却再一次将她推进无尽的深渊。
“北辰奕,你可曾对我动过心?”剖开血淋淋的心脏,她问得十分小心翼翼。
北辰奕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因为激动而身体微微颤抖的沈乐瑶,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曾。”
瞬间,沈乐瑶如坠冰窟。
是啊,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
他若真的喜欢过她,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忍受三年外界的冷嘲热讽而无动于衷。
或许,多少是因为不甘心罢了……
“好,我会走。”忍痛咽下心中的苦楚,沈乐瑶没有去看摆在桌子上的那张仿佛是打赏给她的地契,默默的转头上了榻,翻身背对着北辰奕。
她不想被男人看到她已经决堤的眼泪。
那样,她会更加的难堪。
“哭什么?只是让你搬到别苑而已,又不是不要你了,有空本侯还是会去看你的。”
北辰奕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不懂进退的女人。
然而沈乐瑶听到了北辰奕的话,拭去眼泪,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自以为是的男人。
这次是气得发抖。
“你想把我当外室一样养着?”
北辰奕没有回答,可从他的表情能够判断得出,他就是这般想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沈乐瑶态度坚决,语气肯定,这让北辰奕没来由的心里一紧。
他有些恼怒的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做了本侯的女人,在本侯没有厌弃之前,你没有权利说不。”
“沈乐瑶,在本侯面前耍心机,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本侯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说罢,北辰奕甩开沈乐瑶,大步离开。
第2章她就是个笑话
枯坐了一晚的沈乐瑶,在翌日天光微亮时整理好情绪,摘下腰间的香囊,把里面那张从月老庙求来的象征着幸福美满的姻缘符烧了。
让侯府的下人把北辰奕曾经赏赐的东西全都收回库房,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根本不稀罕。
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像她父亲对母亲那样的真挚的感情罢了。
既然北辰奕给不了她,她便放手。
不过,昨夜北辰奕的威胁还是起到一定效果的,在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摆脱他之前,沈乐瑶只能先按照北辰奕的意愿,住进他为她准备的牢笼。
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沈乐瑶带着贴身丫鬟夏荷走出了侯府的大门。
别了,北辰奕。
马车缓缓前行,沈乐瑶回头看着慢慢远去的朱红色大门,嘴角含着一丝苦涩的笑。
如果可以,她真的宁可和父母一起死在边疆,也不愿回到尔虞我诈的京都,遇见这个她命中的克星。
……
一路上慢慢悠悠的走,等去到京郊的宅子,再收拾一番,已临近黄昏。
沈乐瑶没有什么胃口,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用了些清粥便早早的歇下。
然而夜深人静时,她好几次都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看向床榻的另一侧,那里已经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乐瑶无声的叹了口气,有时候,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辗转反侧到天亮,可能是两晚没休息好,沈乐瑶精神萎靡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前往北郊大营。
“你脸色很差,是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好生歇着,兵士体检的事情又不是缺你不可。”
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乐瑶一听就知道是谁的,这个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听,都一如既往的令她心跳加速。
大营规定每年都要给营里的兵士进行一次体检,三天时间十多个医师要给将近五千多将士进行检查,工作量不可谓不大。
身为大营的医师,沈乐瑶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给他人添麻烦。
“天气寒冷有些疲乏罢了,我的职责我可以完成。”
瞧她一副嘴硬的模样,北辰奕磨了磨牙,啧了一声,道:“随便你。”
看着他路过的背影,高大而挺拔,沈乐瑶的手指动了动,最终没有去拉住离开的他。
繁忙,可以暂时麻痹神经,不知不觉到了午时,可以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
沈乐瑶跟在众人身后去吃饭,突然前方有人惊呼起来,随着声响望去,最先映入沈乐瑶眼帘的是俊美不凡的北辰奕。
无论身处何方,他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然而,待她看到将士们起哄的对象是站在北辰奕身侧的沈书瑶时,脸上血色褪尽,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
“众将士为护家国,抛头颅洒热血,小女子十分敬佩,今日只是备了一些粗茶淡饭,你们就别打趣小女子了。”
沈书瑶一边觑着旁边的北辰奕,一边含羞带怯的说,两人姿态亲昵,军营的汉子又是不拘小节的性子,起哄打趣必不可少。
这一副画面深深刺痛了沈乐瑶的眼。
而接下来,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北辰的亲口宣布。
他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眼神温柔的看着沈书瑶,说道:“书瑶不仅是已故沈将军的女儿,更是我北辰奕未过门的妻子。”
一句话,彻底的粉碎了沈乐瑶心底最后一丝念想。
周围闹哄哄的声音,仿佛离她而去,耳鸣声不断,沈乐瑶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像一阵微风吹过,都能将她吹倒。
当年,镇国侯府没落,沈书瑶心气高,觉得北辰奕根本配不上她,便和沈老夫人设计陷害沈乐瑶和北辰奕,然后利用北辰奕的愧疚之心退了婚约跟别的男人私奔了。
但外界并不知道此事,沈家瞒得死死的,北辰奕更是绝口不提。
三年过去,沈乐瑶在其中,就好像是一个一笔带过的笑话。
第3章命不久矣
暗自神伤的人不知道也有人在她的背后关切的凝视着她。
指关节微微弯曲,温灵蕴来回按压了各个手指好几遍,调整好心态,换上他那副玩世不恭的不羁笑脸,闪身凑到沈乐瑶身侧。
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脸颊,沈乐瑶下意识的低头敛眉,不能让人看到她此刻的神情的,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
“这边有甚大事发生,怎的闹哄哄的?”她的眼泪像一滴滚烫的岩浆滑进他的心房,他多么想将眼前的人儿揽入胸怀,细心呵护,然而他不能。
“哟,沈府大小姐居然回来了?啧啧,怎么看都不如我家小师妹好看,北辰奕看人的眼光还不如你师兄我呢,是吧,小师妹。”
温灵蕴吊儿郎当的抬手想要搭上沈乐瑶的肩膀,但被她侧身躲过。
“温师兄,你我皆已长大,男女大防该守还是要守的。”
小时候可以不拘小节,如今却是不可,毕竟人言可畏。
“行,师哥听你的就是,别不开心。”
话说得随意,背在身后的手五指却握成了拳。
若是当年……
算了,温灵蕴闭了闭眼,旋踵离开。
有些事,若是操之过急必定适得其反。
……
又是一整天忙碌的检查结束,沈乐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苑,脚上一趔趄差点绊住高高的门槛摔倒,幸亏守在门外迎接的夏荷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
“小姐,明日婢子去给您告假一天吧?您的身体……”
后面的话夏荷哽咽着说不出来。
沈乐瑶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安抚,突然心头一窒,紧接着呼吸不顺,额角冷汗直冒,她痛苦的五指拽紧胸口,再也站不稳倒了下去。
夏荷直接被吓哭了,托着沈乐瑶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啊!”
“……药。”
沈乐瑶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这么一个字,夏荷瞬间清醒,将沈乐瑶安放在门边,迅速起身回屋翻找。
然而整个屋子被她翻得一片狼藉,仍是什么都没找到。
那是沈乐瑶救命的药,她明明记得有小心收好。
“怎么会这样?”
夏荷跌跌撞撞的跑回沈乐瑶身边,几近崩溃。
“侯府。”
沈乐瑶比夏荷考虑得多,大概也能猜到是谁欲加害她,只是没想到她的心疾发作得这般快。
沈书瑶没回来之前,北辰奕也曾为了她的病,不惜花费重金购买了多种珍贵的奇珍药材,正因为这样,她才误以为,她在他心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制作的药丸被人拿走了,侯府里应该还存有剩余的药材。
虽然他说过不允许她再踏入侯府半步,但她只在府外求药,不算违背他的意愿吧?
主仆二人连夜驾着马车匆匆赶往侯府,理所当然的被挡在了门外。
夏荷经过沈乐瑶的点拨,急忙下车后卑微的说明来意,并附上一纸药方。
“我家小姐病危,劳烦这位大哥帮忙把这份药方尽快转交给庞总管,小小心意,给大哥添酒钱。”
递过药方后再识趣的孝敬一份沉甸甸的酒钱。
“等着。”
看守的侍卫掂了掂钱袋子,笑得一脸的奸险,留下两个字再小声跟身后的人交代几句,转身进入侯府。
门外焦急枯等一刻的人儿,好不容易等到那位收了钱的侍卫回来,却没有看到他手里拿着任何东西。
“大哥,药呢?”
夏荷几乎是扑过去扒住那个侍卫,侍卫脸色骤变,一脚将夏荷踹开,“滚开,什么人都敢往镇国侯府门前凑,不想死就赶紧滚。”力道没有控制住,夏荷一头磕在了马车轮子上,头破血流。
“你们怎能这般欺人!”
顾不得自身的伤,夏荷愤怒的嘶吼向前理论。
而侍卫回去一趟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看着又被无情踹翻的夏荷,发出吃吃嘲笑。
马车内稍微缓过来的沈乐瑶,耳鸣过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眼眸低垂,苦笑出声。
遭到如此对待,不知是北辰奕的命令还是住进侯府的沈书瑶的主意。
然而不管是谁都对她怀揣着极大的恶意,将她的生死置之不顾。
爱情也好,亲情也罢,对于沈乐瑶来说,终究是错付。
第4章痛下杀手
“赶走了?”
藤蔓环绕的凉亭里,女人慵懒的靠坐在准备好的贵妃椅上,吃了一颗仆人剥好的葡萄,眼眸都不抬一下,漫不经心的问话。
来人屈膝行礼,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禀小姐,已经赶走了,乐瑶小姐走的时候十分狼狈,据说还吐血了。”
“很好,待会儿给那些侍卫打点些银子作为奖赏。”沈书瑶看着自己手上新染的鲜红蔻丹,勾唇得意一笑,随即想到了什么,“那侯爷呢?”
“侯爷,侯爷应酬完出城去了京郊……别苑。”
女奴一怔,身体止不住发抖,战战兢兢的说出这句话,鹌鹑一样缩到了一边生怕躺椅上的主子一不小心生气照着她的脑袋就来一下。
自从沈书瑶入住侯府之后,底下的人没少被她整治,差不多都吓出心理阴影了。
“沈乐瑶,好你个沈乐瑶,敢抢我的东西就不要怪我不顾及姐妹情谊。”
哗啦一声,石桌上的杯盏全数扫落,沈书瑶身边伺候的奴仆惶恐的跪了一地。
另一边,宵禁已到,没讨到药的沈乐瑶主仆无法出城只好随意去找一家客栈暂时歇脚,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会被噎着。
路上突然冒出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彪形大汉,看到马车就亮出兵刃一拥而上,瞧这架势是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
惊恐万分的夏荷高声呼救的同时死命护主。
“你们,是什么人?天子脚下,竟如此猖狂,简直目无王法。”
沈乐瑶抱着为护她背后被划了深可见骨一刀的夏荷,一边急促喘息,一边严声质问。
“我们是要你命的人。”
为首的大汉嗤笑一句,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冰冷的刀刃在月色的照应下闪着白惨惨的寒光,沈乐瑶紧抿着唇瓣低头闭上了眼。
然而,疼痛感没有袭来,她却听到噗噗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下雨了吗?
意识消散前,沈乐瑶好似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慌忙且担忧,可她已经无法给出回应,只觉得脸上有水滴落下,还带着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沈乐瑶反射性的弹坐起来,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夏荷!”
由于起得太急,引起不适扶着发疼的脑袋往后倒。
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掌从身后温柔的揽住了她,“夏荷无碍,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昨夜若不是他会友返家时恰巧路过,后果他真的不敢设想。
“你自小有心疾你自己不知道吗?大半夜何事如此着急让你带病都要出门。”
“我……”
侧头看到温灵蕴布满血丝的双眼,沈乐瑶想要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算了,没事就好。”
温灵蕴拿来一个软枕垫于沈乐瑶背后,贴心的给她掖好被角,起身摸了摸床边的药碗,温度刚好,“先把药喝了。”
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转,沈乐瑶咬紧下唇死命的忍着。
她这个师兄性格跳脱,风流不羁,从小喜欢逗弄她,两人见面多半是在斗嘴,可是关键时候也都是师兄在护着她。
回京以来,沈乐瑶为数不多的快乐几乎都是温灵蕴给与的,而她深爱的那个人,自始至终只把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泄欲的工具。
这么一想,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哟,怎滴,感动得哭了?来,让师哥瞧瞧什么叫美人落泪。”
“……”
才升起的一丝温情就这么被二愣子给搅没了,沈乐瑶没好气的朝温灵蕴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闷。
“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强行把碗塞温灵蕴怀里,沈乐瑶转身躺下只留给男人一个落寞的背影。
“没良心的小丫头,就仗着我宠你。”
温灵蕴眉目温柔轻笑出声,揉了揉小蜗牛的头,拿着药碗出门。
“师兄,谢谢。”
踏出门槛的脚步一顿,温灵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需要她的感谢,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陪在他的身边,让他照顾她一辈子。
至于害她性命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唉,放着这么好的师兄不要偏偏喜欢那个面冷心黑,冷漠无情,见异思迁的北辰奕,说你又傻又呆还不承认……小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过头来看看师兄我啊。”
夜风刮过,扫落了树梢上的雪碴,也悄悄带走了某人的低声呢喃。
第5章当众占有
翌日。
沈乐瑶脸色好多了,但经过昨夜的一顿折腾,身体还是十分虚弱,温灵蕴在送她回家之前,先带她去大营告假,等休养好了再复工。
“真的不用我送你进去?”
“不用,我可以的。”
别苑门口,沈乐瑶拒绝了温灵蕴的相送,这里还住着侯府不少家奴,若是让他们看见再添油加醋的在外说道,不知又会传成什么样子。
“这段时日师兄都住在京城,你知晓住处,日后若再遇难事,尽可派人来寻,你我师出同门情同手足,不必介外。”
“嗯,多谢师兄。”
沈乐瑶微微点头表示知晓,和夏荷两人相互搀扶着走进了院子。
甫一进屋就看到北辰奕黑沉着脸坐在花厅主位上,一双漆黑的眼睛隐约闪烁着火光。
不知道这位爷大清早的出于什么心情前来别苑,沈乐瑶也懒得去揣测,搀着受到惊吓的夏荷直接往后院走。
“站住!”
北辰奕低声呵斥。
沈乐瑶咬了咬下唇,偏头对紧张得直冒冷汗的夏荷柔声说道:“你先回房歇着,听话。”
自觉留下来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沈乐瑶,夏荷乖乖的应是,一手扶墙慢慢的走回房。
“侯爷来此有何事?”
这是第一次她这般见外的与他说话,北辰奕隐藏的怒火终是被沈乐瑶的无视和冷漠勾了出来。
“你还有一点身为女子的自觉吗?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那一声声质问,仿佛一道道闪着寒光的箭矢刺入骨髓,再拔出来时血肉横飞。
“反正我的声誉再差也诋毁不到侯爷身上,所以我的事也无需侯爷费心。”
“沈乐瑶,才几日不见竟然敢当面顶撞本侯,本侯是不是还有赞你一句勇气可嘉?”
颀长的身躯猛的靠近,强大的气场散开,迫使沈乐瑶不得不后退。
他一手撑在墙上,低眉凝视着倔强的人儿,嘲讽似的勾了勾唇角。
沈乐瑶完全不回避他的视线,深深的看着这张冷峻的脸庞,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我在大漠长大,很是向往那振翅翱翔天际的雄鹰,不甘做那被人关在囚笼里的金丝雀。”
“所以呢?”
北辰奕眸光闪动,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抬手紧紧的捏着沈乐瑶的下颚,十分用力,那动作好像在威胁,如若她敢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他便会动手让她永远都无法再开口。
沈乐瑶吃痛的皱了皱眉,不卑不亢的说道:“本就是一场错误,及时纠正不好吗?继续彼此纠缠你让沈书瑶如何自处,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那你的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说什么真心相爱,至死不渝。
北辰奕的所作所为哪里配得上这八个字。
“闭嘴。”
感觉身体一轻,沈乐瑶被北辰奕拦腰抱了起来,随后好不怜惜的压在茶桌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就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北辰奕!”
大病一场还没好利索,沈乐瑶哪里抵得过北辰奕的力道,光天化日之下,两人身处开阔的花厅之中,门外还有不少人把守,他怎能如此羞辱她。
沈乐瑶不想哭,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滚落。
看到她的泪水,北辰奕的动作一滞,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酸涩难耐,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体会过。
“怎么?在外跟男人彻夜厮混得,本侯就碰不得?本侯还未嫌弃你,你倒是装模作样起来,也不想想曾经是谁在本侯身下辗转求欢,哭求本侯怜爱。”
啪的一声,沈乐瑶羞愤的甩了北辰奕一记耳光,强压着心中不断翻腾的情绪。
“思想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腌臜的事物,北辰奕,今日我总算是认清了事实,既然这般放不下她,苦等多年她终于回来你就好好待她,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说得倒是轻巧。”
北辰奕眼眸微眯,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从你设计爬上本侯睡榻的那一刻起,除非本侯玩腻了,否则你休想脱身。”
说完,北辰奕再无顾忌,仿佛发了情的野兽一般,在四面敞亮的花厅里强要了她。
也只有占有她的时候,北辰奕慌乱的思绪才能安稳下来,就好像长途奔袭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归宿。
“好了,乖,别再动妄念,也别想着和书瑶争宠,除了没有名分,该给你的份例一样不缺,懂了吗?”
一边做着亲密无间的动作,一边说着最为刺耳的话语,沈乐瑶恍若灵魂离体,神志涣散,麻木的睁着眼,眼泪流尽心如死灰,曾经深埋心底的爱恋正一点一点的被他亲手剖出。
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早已千疮百孔。
—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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